
评书界泰斗袁阔成逝世
2015年3月2日凌晨3点30分,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袁阔成因心脏衰竭去世,享年86岁。1929年,袁阔成生于评书世家,自幼随父习艺,14岁就在北京登台。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,为了生计,袁阔成经常会奔走于京津地区,往来于东北各地。几十年来,他已记不清有多少次背起行囊下农村,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;几下工矿拜工人为师,吸取创作营养。
“文革”期间,袁阔成唯一的儿子得了白喉,病情十分严重,但是当时正赶上两派武斗,医院里的救治非常不及时,结果耽误了病情,最后英年早逝。这对于袁阔成来说,几乎是致命的打击。在5个女儿中,袁阔成并没有苛求她们子承父业,只有三女儿袁田喜爱评书,也算是给袁阔成一些安慰。
袁阔成初入书坛是以短打书《十二金钱镖》《五女七贞》享名。他对中国评书真正的贡献在于他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,带头说新书。袁阔成说的第一部新书是《小二黑结婚》,反响很不错。从1949年带头说新书开始,袁阔成之后又陆续表演了《吕梁英雄传》《二五长征》《舌战小炉匠》等新书,受到欢迎。而他真正说新书出名的,却是1963年表演的《许云峰赴宴》。他也是评书艺术改革的带头人。他首先撤掉书桌,使评书由高台教化的半身艺术,变为讲究气、音、字、节、手、眼、身、法、步的全身艺术,推翻了百年来评书的传统。袁阔成从小就练摔跤和武术,他在说武侠书时能够加入很多肢体的动作,且惟妙惟肖。1981年,袁阔成应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之邀,录制365讲的《三国演义》,1985年播出后受到好评。袁氏电台版《三国演义》,成为评书史上评价最高的三国题材评书。
袁阔成没真正收过一个徒弟,虽然诸如有汪文华等人挂名门下,也是有名无实。而在袁田之后,袁氏家族中也并无直系子嗣学习评书。
袁阔成与刘兰芳、单田芳、田连元被大家合称“四大评书表演艺术家”。影评人史航认为袁阔成是中国第一名的评书家,“他是少数能创作的评书家,把《水浒传》中不为人知的次要人物单独做成英雄传记,这是对《水浒传》的最大升华,非常动人。
袁阔成书好做人更好
3月2日凌晨,评书大师袁阔成因心脏衰竭在京病逝,终年86岁。袁先生出生于天津,有“古有柳敬亭,今有袁阔成”的美誉,一生继承和发扬传统评书,不断探索,勇于创新。据悉,袁先生的遗体告别仪式将于3月8日9点在八宝山东厅举行。 艺:因人说书博采众长
袁阔成出生于天津,出身评书世家,伯父袁杰亭、袁杰英和父亲袁杰武号称“袁氏三杰”,与刘兰芳、单田芳、田连元被大家合称“四大评书表演艺术家”,以擅说《五女七贞》而著名,有“古有柳敬亭,今有袁阔成”之说。
认识袁阔成的人都说他说书有一个重要特点,就是因人说书,根据自己的条件和特点,来选择说书的书目。该说什么书不该说什么书,都是根据自己的条件来取舍的。
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,袁阔成博采众长,吸收话剧、电影、戏曲以及相声等艺术形式之长,形成自己的风格。说表并重,形神兼备,绘声绘色,以形传神。在继承传统评书的基础上,袁阔成从现实生活中提炼新的表演方法和艺术技巧,汲取了话剧、电影、相声、戏曲、秧歌等姊妹艺术的精华,借鉴其创作方法和表演手段,融会贯通,不断丰富并形成了自己的表演风格。他的表演说表并重,静动互存,神形兼备,绘声状形,以形传神;表演细腻感人,语言生动幽默,人物形象鲜明,具有漂、俏、快、脆的特色。
此外,袁先生的现代评书,也给听众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。他也是评书艺术改革的带头人,他是首个撤掉书桌,使评书由高台教化的半身艺术,变为讲究气、音、字、节、手、眼、身、法、步的全身艺术的变革者。
德:照顾老伴不离不弃
刘兰芳告诉记者,袁先生在生活中是一个特别爱笑的豁达之人。“在辽宁的那会,逢年过节一定会在一起,在一起聊聊评书,他总给我做示范表演,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,70年代末,袁先生说胡汉三和潘冬子的段子,听完之后我就跟着学了这段,想回营口的时候演出用,我把想法跟袁老师说了以后,他又给我单独说了一遍,一边说一边告诉我要注意什么,要知道,当时袁先生已经是评书界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了,我真的特别感动。”
据刘兰芳介绍,袁老师在感情上也是个专注一生的好男人。“袁老师是个了不起的艺术家,在艺术上了不起,生活中同样了不起,他老伴身体一直不好,他就负责在家照顾老伴,陪她逗乐,俩人一直不离不弃,去年春天他老伴刚故去的时候,我去看过他,感觉他精神面貌倒是还可以,但是一下瘦了好多,在我心里袁老师那样的人就是楷模。”
哀:评书界的重大损失
刘兰芳与袁阔成、单田芳、田连元被合称为“四大评书表演艺术家”,与袁先生有着五十年的交情。在得知袁先生去世后,刘兰芳深感震惊,记者与其取得联系时,刘兰芳正在赶往袁先生家的路上。
“早晨去灯市口小学参加开学典礼,演讲结束后刚刚下台,马上有人给我递来一个手机说,你看看吧,袁老师不在了,当时真是吓了我一跳,半个月前我还在海军医院见过袁老师一次,虽然他又瘦了一些,但依然可以说是谈笑风生,精气神特别好,我们聊得特别开心,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。”刘兰芳说,“他是我们评书界的泰斗,是不可多得的老艺术家,在艺术境界上可以说是自成一派,袁派评书在界内有非常高的影响力,他的去世绝对是评书界的重大损失。”
刘兰芳老师介绍,和袁老师有着五十年的交情。“最早我在鞍山曲艺团当演员的时候,他在营口曲艺团,是我的老前辈,见面我管他叫老师,上世纪60年代,鞍山曲艺团就请他表演《武松打虎》《买药》《赴宴》等段子,当时袁老师的表演至今我还历历在目,他在舞台上生龙活虎,是我的偶像。”刘兰芳说,“他最擅长的是说单段,在舞台上的表演给人感觉很干净,可以说他的一些经典之作,现在没人能演得了,2000年初我俩在北京保利大厦同台演出,他说关公,我说岳飞大战爱华山,没想到那一次成了我和袁老师最后一次同台演出。”
灵堂简朴布置
3月2日下午两点多,姜昆到位于马连道的袁阔成家里进行吊唁,看到袁老家里还没有来得及布置灵堂,只简单地摆放了一张照片。姜昆和袁老家人一起临时支起一张桌子,摆放了相片挽联和花束。姜昆说:“袁阔成先生一直很低调,袁阔成先生的袁派评书2008年的时候被评为国家级非遗,袁先生一直想出一套书,可是他对艺术精益求精,一直不是非常满意。刚才和家属聊了一下,他们的意见也是希望能替袁老先生完成这个愿望,回去曲协商量一下,帮老人把书出了。希望能让更多的人喜欢上评书艺术。”
送袁阔成最后一程
李金斗说:“袁老最后走得很安详,他是一位非常伟大的评书艺术家,无论说的老书还是新书都是精品。算是现在评书第一人,而且他虽然出生在天津,但是家传的都是正宗的北京评书。袁阔成是评书世家长大,我们认识很多年了,老头儿平时为人也很谦虚,我们那会办周末相声俱乐部的时候,请他来演出都是无偿的,有时候我去接送他,他觉得我们办这个相声俱乐部不容易,特别愿意提携这些说相声的年轻人。”
(以上来源:北京晨报,内容略有删减)
袁阔成走了,留下一座评书艺术丰碑
小时候,最爱听袁阔成先生的评书,尤其爱听他讲的《三国演义》,不客气地说,对《三国演义》的阅读,就是因为听袁阔成的评书激发的兴趣,但是,阅读书的过程始终没有感觉到听评书的乐趣。笔者认为,袁阔成讲《三国演义》达到了一种巅峰状态,甚至认为,他就是为讲《三国演义》而生的。然后,又听他的《西楚霸王》《水泊梁山》《烈火金刚》等等。听一部,爱一部,百听不厌。
今天,袁阔成先生走了,笔者不禁感到一种深深的悲伤,他带走了一个评书时代,他给我们留下了一座评书艺术的丰碑。
听先生的评书,感到的是一种综合的艺术享受,因为他博采众长,吸收话剧、电影、戏曲、相声等艺术形式之长,在继承传统评书的基础上,不断探索,勇于创新,形成了他自己独特的风格。总是那么浑厚,那么博大,那么让人深思。听先生的评书是一种精神的愉悦,是一种生动的享受,因为先生的评书语言生动幽默,人物形象鲜明,说表并重,形神兼备,绘声绘色,听先生的评书就如同小时候吃物以稀为贵的饼干,先生的评书就是我的精神饼干。听先生的评书,博古通今,古今融为一体,有传统文化的根脉,又有现代文明的精彩,雅俗共赏,新鲜生动,先生的评书内容新、风格新、语言新,他是用民族语言,现代语言诠释自己评书的艺术真谛。
袁阔成走了,他给我们留下了一座评书艺术丰碑,这座丰碑不仅是评书艺术的丰碑,也是艺术家精神的丰碑。袁阔成倡导说新书,将小舞台的传统评书术带到大舞台上,使评书真正成为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,故有人称赞“古有柳敬亭,今有袁阔成”。这是一种艺术的创新,这是一种艺术的探索,也只有具备这样的艺术追求精神的人才能登上艺术的顶峰。
袁阔成先生曾说,评书是一门严肃的艺术,“严肃”二字告诉了我们袁阔成先生为什么能够登上评书艺术的顶峰,因为他对自己的工作严肃要求,对观众负责,对艺术负责,对人民负责,艺术只有在“严肃”的态度中才能走向艺术的神圣、
(以上来源:人民网,内容略有删减)
【数据分析】
评书是中国的口头文学,是古代历史与市井文化的结合。袁阔成14岁登台,17岁就在东北小有名气,有“说书小神童”美誉。他的评书语言生动幽默,人物形象鲜明,具有“漂、俏、快、脆”的特色。评书不同于小说朗诵和单口相声,评书重在评,不仅每一句要有评论,有自己内心的再创造,同时还要刻画人物,袁阔成先生评书艺术的特点是其台风纯正,没有低级包袱,尤其擅长表演,通过手眼身法步来塑造人物,能在很大的空间里表演,还在工体都演过,他对评书的电视录像也有贡献。
上世纪80年代初期,袁阔成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录制的《三国演义》,成为评书史上评价最高的三国题材评书。在那个信息闭塞的年代,每一名评书迷都梦想穿越回汉朝,哪怕亲眼看看关公的刀或者诸葛孔明的扇子。评书在没有互联网、看电影奢侈的年代,袁阔成编织了绕梁三日的恢宏遐想。单凭一张嘴,诸多历史人物一一重现,滚滚长江东逝水,刀光剑影鼓角争鸣之中的英雄气概长留心间。甚至可以这样说,评书是诸多少年的英雄主义启蒙——纵然还未曾领略“新丰美酒斗十千”的纵情,多少也有了“相逢意气为君饮,系马高楼垂柳边”的隐约蠢动。
袁阔成把评书“杂言传播”的功能发挥到了极致。“将上堂声必扬”“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六月寒”“父母在不远游,游必有方”等,这些仁义礼智信的方方面面从一个说书人的口中传出,形成了很多人幼小心灵中最初的道德标准。更重要的是,在他的评书作品中,很多时候会加入自己对历史人物的点评和对历史事件的看法,让曾经的那些故事仿佛并没有离开我们太远。
袁阔成勤奋多产,自20世纪40年代从艺以来,他创作了不少评书,其中包括近20部新评书。在继承传统评书的基础上,他与时俱进、开拓创新的精神也为业界与观众津津乐道。因而获得了“古有柳敬亭,今有袁阔成”的美名。“新”是袁阔成评书艺术的最大的特色。他开创了许多“第一”:第一次脱掉传统的长袍大褂,改穿中山装和皮鞋;第一次让评书走出茶馆,走上
大舞台;第一次撤掉场面桌、折扇和醒木,赤手站立说书:第一次引入评书的导演机制。 袁阔成先生的去世,唤起了人们对评书的重新关注。这些年,评书越来越不景气是一个不争的事实,作为评书世家的袁家,除了袁先生的一个女儿还在坚持之外,其他女儿以及孙辈都已经和评书渐行渐远,这些让袁阔成先生满怀遗憾和无奈。早在2008年,包括杭州评话、北方评书、湖北评书、浦东说书、厦门讲古等在内的各地评书类艺术,就列入了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这无疑表明,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,不是列入了保护名录就可以高枕无忧、万事大吉的。
来源:文化大数据